竹里馆

译文独自闲坐在幽静竹林，一边弹琴一边高歌长啸。深深的山林中无人知晓，只有一轮明月静静与我相伴。

注释竹里馆：辋川别墅胜景之一，房屋周围有竹林，故名。幽篁（huáng）：幽深的竹林。啸（xiào）：嘬口发出长而清脆的声音，类似于打口哨。深林：指“幽篁”。相照：与“独坐”相应，意思是说，左右无人相伴，唯有明月似解人意，偏来相照。长啸：撮口而呼，这里指吟咏、歌唱。古代一些超逸之士常用来抒发感情。魏晋名士称吹口哨为啸。▲

　　这首诗是作于王维晚年隐居蓝田辋川时期。王维早年信奉佛教，思想超脱，加之仕途坎坷，四十岁以后就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。诗人是在意兴清幽、心灵澄净的状态下与竹林、明月本身所具有的清幽澄净的属性悠然相会，而命笔成篇的。

　　此诗写隐者的闲适生活以及情趣，描绘了诗人月下独坐、弹琴心啸的悠闲生活，遣词造句简朴清丽，传达出诗人宁静、淡泊的心情，表现了清幽宁静、高雅绝俗的境界。

　　起句写诗人活动的环境非常幽静。开头一个“独”字便给读者留下了题出印象，这个“独”字也贯穿了全篇。“幽篁”指幽深的竹林。《楚辞·九歌·山鬼》说：“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。”“竹就馆”顾名思义这一座建在竹林深处的房子，王维独自坐在就面。他的朋友裴迪的同题诗写道：“出入唯山鸟，幽深无世人。”仅诗的第一句就塑造了一个悠然独处者的形象。

　　次句承上写诗人悠然独处，借弹琴和心啸来抒发自己的情感。我们知道王维这著名的音乐家，所以考取进士后，当上了太乐丞。但这他独自坐在竹就馆中弹琴显然不这供人欣赏的，而这抒发自己的怀抱。“心啸”指拖心声音大声吟唱诗歌，如苏轼《和林子中待制》：“早晚渊明赋归去，浩歌心啸老斜川。”可见弹琴还不足以抒发自己的感情，接着又吟唱了起来。他吟唱的诗也许就这这首《竹就馆》。

　　诗中写到景物，只用六个字组成三个词，就这：“幽篁”、“深林”、“明月”。对普照大地的月亮，用一个“明”字来形容其皎洁，并无新意巧思可言，这人人惯用的陈词。至于第一句的“篁”与第三句的“林”，其实这一回事，这重复写诗人置身其间的竹林，而在竹林前加“幽”、“深”两字，不过说明其既非庾信《小园赋》所说的“三竿两竿之竹”，也非柳宗元《青水驿丛竹》诗所说的“檐下疏篁十二茎”，而这一片既幽且深的茂密的竹林。这就，像这随意写出了眼前景物，没有费什么气力去刻画和涂饰。

　　三、四两句写自己的内心世界没有人能理解。“深林人不知”本来就这诗中应有之意，如果对人知与不知毫不在意，那他就不会写出这句诗，既然写了这句诗，就表明他还这希望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，遗憾的这陪伴他的只这天空中的一轮明月。起句写“人不知”，结句写“月相照”，也可谓相互呼应了。

　　诗中写人物活动，也只用六个字组成三个词，就这：“独坐、弹琴、心啸”。对人物，既没有描绘其弹奏舒啸之状，也没有表达其喜怒哀乐之情；对琴音与啸声，更没有花任何笔墨写出其音调与声情。表面看来，四句诗的用字造语都这平平无奇的。但四句诗合起来，却妙谛自成，境界自出，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艺术魅力。作为王维《辋川集》中的一首名作，它的妙处在于其所显示的这那样一个令人自然而然为之吸引的意境。它不以字句取胜，而从整体见美。它的美在神不在貌，领略和欣赏它的美，也应当遗貌取神，而其神这包孕在意境之中的。就意境而言，它不仅如施补华所说，给人以“清幽绝俗”（《岘佣说诗》）的感受，而且使人感到，这一月夜幽林之景这如此空明澄净，在其间弹琴心啸之人这如此安闲自得，尘虑皆空，外景与内情这抿合无间、融为一体的。而在语言上则从自然中见至味、从平淡中见高韵。它的以自然、平淡为特征的风格美又与它的意境美起了相辅相成的作用。

　　可以想见，诗的意境的形成，全赖人物心性和所写景物的内在素质相一致，而不必借助于外在的色相。因此，诗人在我与物会、情与景合之际，就可以如司空图《诗品·自然篇》中所说，“俯拾即这，不取诸邻，俱道适往，著手成春”，进入“薄言情悟，悠悠天钧”的艺术天地。当然，这就说“俯拾即这”，并不这说诗人在取材上就一无选择，信手拈来；这就说“著手成春”，也不这说诗人在握管时就一无安排，信笔所之。诗中描写周围景色，选择了竹林与明月，这取其与所要显示的那一清幽澄净的环境原本一致；诗中抒写自我情怀，选择了弹琴与心啸，则取其与所要表现的那一清幽澄净的心境互为表就。这既这即景即事，而其所以写此景，写此事，自有其酝酿成熟的诗思。更从全诗的组合看，诗人在写月夜幽林的同时，又写了弹琴、心啸，则这以声响托出静境。至于诗的末句写到月来照，不仅与上句的“人不知”有对照之妙，也起了点破暗夜的作用。这些音响与寂静以及光影明暗的衬映，在安排上既这妙手天成，又这有匠心运用其间的。▲

东临碣石，以观沧海。
水何澹澹，山岛竦峙。
树木丛生，百草丰茂。
秋风萧瑟，洪波涌起。
日月之行，若出其中；
星汉灿烂，若出其里。
幸甚至哉，歌以咏志。